‌朱云川：社会发展模式的直观表征（人道居中的尝试）

　　‌朱云川：社会发展模式的直观表征（200803稿）

　　

　　作者按：为保持新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兼容性，本文特对八卦符号的排位方式作一更正，即本文原有的“下位为人道、中位为地道”的约定，恢复成中国传统文化的“中位为人道、下位为地道”的说法。当然，人道与地道之模糊数值依然按本文原有的重要性加以约定。这种修订的根本意义在于，我们可以更通俗地应用易经八卦（比如《西游记》）的历史文化，而不需要处处加以特别说明。（李友仁致公行：对八卦符号模式的几点改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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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云川 [2008-03-09 修订]　　

　　

　　内容提要：人类社会具有不同发展模式，实际上就是政治、经济、文化因素的不同结合方式。中国古代的八卦符号学说，正是对这种不同结合方式的直观表征。　　

　　关键词：八卦符号、发展模式、历史形态、实现方式、直观表征

　　

　　

　　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代表着新生的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革命理论，为我们解答人类社会历史之谜提供了科学的依据。然而，长期以来，由于缺乏与之相适应的科学直观的表征形式，这不仅极大地影响了人们认识世界的真理性，而且也极大地影响了人们改造世界的实效性。由于人们对于 什么是“资本主义”、什么是“共产主义”等理论的认识还比较模糊，因此，为马克思主义找到一套科学直观的表征形式，无疑是当前十分重要而紧迫的新文化建设任务。

　　

　　本文的旨趣在于，运用“文化、经济、政治协调发展”的全面发展论原理，结合中国古代八卦符号学说的文化内涵及与之相关的直观形式，来就马克思主义提出的人类社会的不同历史形态作一些尝试性探讨。文中不妥之处，敬请同志们批评指正。

　　

　　

　　一、八卦符号学说概述

　　

　　

　　众所周知，在中国古代文化中，八卦符号系统是由阴、阳符号按“天、地、人”三材的不同模式组合而成的，包括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等八个图象，故称“八卦”。所谓“天、地、人”三材，就是天道、地（帝）道、人（王）道，实际上就是指人类社会文化（理论）、经济、政治三大基本因素。

　　

　　《易传》曰：“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立象成器，以为天下利”。中国古代圣人创造八卦符号学说，本来就是用于说明人类社会不同发展模式及其相应的“吉凶福祸”的。《易传》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这里，第三句说明阴阳（刚柔）是我们判断某一社会因素是否发挥决定性作用的重要依据；第二句说明“天、地、人”三材，依其对于社会的重要性是贵贱有别的，它们具有不同的自然地位；第一句说明八卦符号所表征的不同发展模式，是以“乾尊坤卑”为衡量标准的。以上三句话，实际上是中国古代八卦符号学说的总纲。因此，运用中国古代八卦符号学说来为人类社会发展模式的直观表征服务，无疑是科学合理和现实可行的。

　　

　　从八卦符号每一卦象的对称性看，乾（—，—，—）、坤（--，--，--）、坎（--，—，--）、离（—，--，—）是上下对称的，震（--，--，—）、巽（—，—，--）、艮（—，--，--）、兑（--，—，—）是上下不对称的。因此，就整个八卦符号系统而言，它是上下不对称的。换句话说，就是每一卦象的上、中、下三个线位是有区别的。明白了这个特点，我们就不会对震（--，--，—）与艮（—，--，--）、巽（—，—，--）与兑（--，—，—）产生不必要的误读。

　　

　　由于八卦符号的上、中、下三个线位是有区别的，因此，每一线位代表着不同的特定内容。在传统理论中，一般取“天上地下，人在其中”的形象赋予三个线位的不同内容。具体地说，就是天道文化在上，是称“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经济在下，是称“地道卑而上行”；人（王）道政治居中，是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然而，这种传统理论往往是以“人类中心论”为立场的。显然，人（王）道政治高于地道经济的立场无疑是欠妥的。在实践上，就是人（王）道政治行为阻碍地道经济发展；在理论上，就是生产关系束缚生产力发展。显然，这是违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是一种典型的政治实用主义观点。

　　

　　这里，我们依据《老子》的“王（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文化自然主义立场，取“天道高于地道、地道大于人道”的观点。这是一种“自然生成论”立场。就一般情形而论，人类政治行为毕竟是十分有限的，焉能与天地造化能力相比拟。我们敢“与天斗”，不过是顺天行道；我们敢“与地斗”，不过是应地生物。倘不知“天之高，地之厚”也，焉知不是“不知常，妄作凶”的狂妄自大呢？实际上，“自然生成论”的文化自然主义立场，也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尊重客观规律性，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科学立场。因此，本文所引的八卦符号学说，就是指这种赋予新意的“天道高于地道，地道大于人道”的文化自然主义观点。

　　

　　二、八卦符号的数值化处理

　　

　　

　　根据“新说”的马克思主义观点，按天道文化、地道经济、人道政治在人类社会中的不同地位（决定性作用），可以将八卦符号模糊数学化，通过这种相对数字的“和”来对每一卦象的综合价值作出说明，从中探索出一条有助于描述人类社会不同发展模式的“进化”规律来，作为马克思主义对于人类社会“历史之谜”解答的直观表征。

　　

　　这里，我们不妨作出约定：

　　

　　1、在八卦符号三个线位上的所有阴符（--），都表示该种社会因素作用的严重缺乏，处于“虚化”状态，起着非决定性作用。其社会价值量上、下限均为0。表示成“0/0”。这种社会价值量上、下限的观点，实际上代表着该因素所能达到的最高和最低要求。

　　

　　2、对于所有阳符（—），都表示该社会因素作用的现实参与，处于“显明”状态，起着决定性作用。其社会价值量依不同情况而定。阳符处八卦符号中位者，表示“人道政治”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其价值量下限取1，上限取2。表示成“2/1”。阳符处八卦符号下位者，表示“地道经济”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其价值量下限取2，上限取3。表示成“3/2”。阳符处八卦符号上位者，表示“天道文化”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其价值量下限取3，上限取4。表示成“4/3”。以上数字均是模糊化的，它们只有在相互比较中才有具体意义。

　　

　　3、每个八卦符号的三个线位全部价值量的“和”，按其上限加上限、下限加下限的方法计算，即为该八卦符号综合价值量的上、下限值。显然，这种综合价值量的观点，与该八卦符号所表征的人类社会不同发展模式的“综合实力”观点是相当的。

　　

　　这里，为简便起见，我们不妨以乾（—，—，—）、坤（--，--，--）二卦的形式表征之，是称“乾坤约定”。具体表征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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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上位[—]4/3 中位[—]2/1 下位[—]3/2 }9/6

　　

　　坤：上位[--]0/0 中位[--]0/0 下位[--]0/0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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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上位可称为“高位”、尊位，中位可称为“正位”、人位，下位可称为“大位”、卑位。

　　

　　根据上述“乾坤约定”，我们就可以将八卦符号的全部综合价值量表述出来。它们具体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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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0/0

　　

　　坎（--，—，--）2/1

　　

　　震（--，--，—）3/2

　　

　　艮（—，--，--）4/3

　　

　　兑（--，—，—）5/3

　　

　　巽（—，—，--）6/4

　　

　　离（—，--，—）7/5

　　

　　乾（—，—，—）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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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地，根据两个八卦符号每一线位上的阴阳互补性，可称之为“对卦”。对卦代表着人类社会不同阶段普遍存在着的主客观意识。对卦只有四对，即乾坤、坎离、震巽、艮兑。根据每个八卦符号所具有的阴（阳）符数目的同异性，可称之为“组卦”。 本文取阳符数（即主要作用方式）排列组卦，即零元、一元、二元、三元，分别代表着零元虚无论、一元决定论、二元混乱论、三元全面论。这种“对卦”和“组卦”的界定，对于我们运用八卦符号学说解答人类社会“历史之谜”是很有帮助的。这里，每个“对卦”的总价值量，等于其中两个八卦符号的综合价值量之“和”。

　　

　　显然，四个“对卦”的总价值量是完全相同的，它们都是“下限为6，上限为9”。在八卦符号学说中，“九”寓意刚健、法天，为上限，是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语，其辞见于乾；“六”寓意柔顺、象地，为下限，是有“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语，其辞见于坤。显然，“乾坤约定”是符合《易》天地之道的。天地阴阳对立而统一，“孤阳不生，孤阴不长”，是谓天地之道。

　　

　　

　　三、不同模式的直观表征

　　

　　

　　根据八卦符号学说的具体内容，我们可以对人类社会不同发展模式作出科学合理的直观表征。这里，按八卦符号结合价值量由低到高的进化顺序，具体说明如下：

　　

　　一）坤（--，--，--）0/0

　　

　　这是一种社会文化、经济、政治因素尚未能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鬼神”模式。其组卦特征为0元，故又称为“——”0元状态。就主体意识而言，坤代表不可知论；其对卦为乾，作为客体意识，它代表“全能上帝”存在的有神论。

　　

　　二）坎（--，—，--）2/1

　　

　　这是一种仅有社会政治因素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人（王）道”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一元，称为“政治”一元状态。作为主体意识，震代表政治决定论；其对卦为离，作为客体意识，它代表英雄（领袖）崇拜。

　　

　　三）震（--，--，—）3/2

　　

　　这是一种仅有社会经济因素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帝（地）道”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一元，称为“经济”一元状态。作为主体意识，坎代表经济决定论；其对卦为巽，作为客体意识，它代表贤者（财货）崇拜。

　　

　　四）艮（—，--，--）4/3

　　

　　这是一种仅有社会文化因素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天道”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一元，称为“文化”一元状态。作为主体意识，艮代表文化决定论；其对卦为兑，作为客体意识，它代表圣人（知识）崇拜。

　　

　　五）兑（--，—，—）5/3

　　

　　这是一种社会经济、政治因素共同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帝（地）王”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二元，称为“经济——政治”二元状态。作为主流意识，兑代表经济政治论；其对卦为艮，作为非主流意识，它代表文化无用论。

　　

　　六）巽（—，—，--）6/4

　　

　　这是一种社会文化、政治因素共同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天人（天）”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二元，称为“文化——政治”二元状态。作为主流意识，离代表文化政治论；其对卦为震，作为非主流意识，它代表经济无用论。

　　

　　七）离（—，--，—）7/5

　　

　　这是一种社会文化、经济因素共同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天地”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二元，称为“文化——经济”二元状态。作为主流意识，巽代表文化经济论；其对卦为坎，作为非主流意识，它代表政治无用论。

　　

　　八）乾（—，—，—）9/6

　　

　　这是一个社会文化、经济、政治因素全面协调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发展模式，可称为“天地王（人）”模式。其组卦特征为三元，称为“文化——经济——政治”三元状态。作为社会普遍意识，乾代表全面发展论；其对卦为坤，作为个人思想意识，它代表“全能的上帝死了”的无神论。

　　

　　这里，为简明起见，我们将上述内容概括起来，可称为“八卦符号与不同发展模式简表”。见下表：

　　

　　

　　表一、八卦符号与不同发展模式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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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号 八卦数值 发展模式 社会意识特征 个人意识特征 组卦特征

　　一 坤（ 0/0） |鬼神之道 |不可知论 |有神论 |0 零元虚无论

　　二 坎（ 2/1） |人（王）道 |政治决定论 |英雄崇拜 |1 一元决定论

　　三 震（ 3/2） |地（帝）道 |经济决定论 |贤者崇拜 |1 一元决定论

　　四 艮（ 4/3） |天之道 |文化决定论 |圣人崇拜 |1 一元决定论

　　五 兑（ 5/3） |帝王模式 |经济政治论 |文化无用论 |2 二元混乱论

　　六 巽（ 6/4） |天人合一 |文化政治论 |经济无用论 |2 二元混乱论

　　七 离（ 7/5） |天地之道 |文化经济论 |政治无用论 |2 二元混乱论

　　八 乾（ 9/6） |天地人合一 |全面发展论 |无神论 |3 三元全面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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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类社会历史之谜的解答

　　

　　

　　根据上表，我们就能对人类社会历史之谜作出正确的解答。因此，所谓“历史之谜”，不过是指这样一些不同发展模式：[——]0元状态，[政治]、[经济]、[文化]一元状态，[经济、政治]、[文化、政治]、[文化、经济]二元状态，[文化、经济、政治]三元状态。共计八种发展模式。

　　

　　一）“原始社会”就是坤（--，--，--）0/0模式。此时，政治、经济、文化三大因素均处于非决定性作用状态，即所谓“无用论”。人类处于必然王国之中，宿命论、预成论、鬼神决定论，是这一时期的普遍意识形态。 事实上，除原始社会早期的鬼神论外，原始社会中期的圣人文化发明、末期的贤者经济管理，在原始社会中都已经出现，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现实较量的结果，是英雄的军事政治的统治占据主流而形成国家政权，因为建立起国家政权从而进入奴隶社会新的时代。

　　

　　二）“奴隶社会”就是坎（--，—，--）2/1模式。对应于“人（王）道”模式，[政治]一元状态；“政治决定论”和“英雄（领袖）崇拜”，是其意识形态的两个方面。奴隶社会的问题，主要表现为经济上的饥寒不足和文化上的愚昧不知。“等级制”和“血统论”是奴隶社会的基本特色。奴隶社会是单极化社会，军事专制是其赖以生存的唯一手段，因而可称为“英雄（领袖）时代”。

　　

　　在奴隶社会中后期，震（--，--，—）3/2模式的“经济决定论”和艮（—，--，--）4/3模式的“文化决定论”，是新生的两大社会发展要求，前者对应于贤者（能人）理想，后者对应于圣人（德才兼备、又红又专）理想。 但理想与现实存在巨大差距，贤者、圣人理想作为独立的社会发展要求，都不可能单独地取得国家政权而成为一个新的时代。事实上，经济因素与政治因素因为特殊利益关系优先结合，从而进入资本主义新的时代。

　　

　　三）“资本主义社会”就是兑（--，—，—）5/3模式。对应于“帝王模式”，[经济、政治]二元状态；“经济政治论”和“文化无用论”，是其意识形态的两面三刀个主面。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商业时代”，它是伴随着奴隶社会崩溃而来的“开放”时代，是政治稳定对经济发展的直接要求结果。在中外历史上，中国春秋时代和西方古希腊时代、近代西方的殖民主义时期、东欧苏联解体后的私有化时期，都是这样的“乱世之秋”。

　　

　　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就是新生的文化力即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与旧有的经济政治生产关系之间的不适应。因此，无产阶级革命也就是新文化革命，无产阶级是新生的文化力因素的唯一忠实代表。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也是我们这里的一般结论。在资本主义的商业时代，经济与政治相结合的金权政治，是滋生社会腐败、贫富悬殊、贪官污吏、尔虞我诈、杀人越货、“黄、赌、毒”等犯罪的社会根源。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以经济为核心就是自由资本主义，以政治为核心就是垄断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均起着决定性作用，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

　　

　　四）“封建主义社会”就是巽（—，—，--）6/4模式。对应于“天人合一”模式、[文化、政治]二元状态；“文化政治论”和“经济无用论”，是其意识形态的两个方面。所谓“文化政治论”，可由儒家孔子的“学而优则仕”代表之，而“天人合一”正是中国儒家的传统精神。所谓“经济无用论”，可由传统中国的“农桑为本，工商为末”的治国策略说明之。显然，这正是一个仅仅注重温饱生存权的“农业时代”。在封建主义社会，以政治为核心就是“人治社会”的专制封建主义，以文化为核心就是“法治社会”的开明（法治）封建主义。

　　

　　由此可见，封建主义社会是对资本主义社会治理整顿的结果，是“由乱入治”的必然发展阶段。这里的“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概念，与传统术语的定义有所不同。实际上，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是指工业时代和商业时代的工商业时代统称，它们是以坚持“经济”为核心的共同特征，而与坚持“政治”为核心的传统“农业时代”的封建主义相区别的。

　　

　　因此，传统“资本主义”概念，是有着自由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开明封建主义（法治社会）、“庸俗社会主义”（工业时代）全部内容的；与此同时，“封建主义”主要是针对传统的专制封建主义（人治社会）、“社会主义”主要是针对科学社会主义而言的。这里，根据新定义，毛泽东思想的“新民主主义”、邓小平理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十五大报告的“法治国家”，都是指[文化、政治]二元状态的“农业时代”的开明（法治）封建主义过渡阶段。所谓“旧民主主义”、“全盘西化”论，不过是[经济、政治]二元状态的“商业时代”的自由资本主义理想罢了。

　　

　　五）“社会主义社会”就是离（—，--，—）7/5模式。对应于“天地之道”模式、[文化、经济]二元状态；“文化经济论”和“政治无用论”，是其意识形态的两个主面。“文化经济论”也就是所谓的“知识经济论”，“知识经济”时代也就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又一名称。这是一个以“科学技术第一生产力”为基础和动力的现代化“工业时代”。在社会主义社会，侧重于新文化力因素的核心地位，就是科学社会主义；侧重于经济效益的核心地位，就是庸俗社会主义，又称为经济社会主义。

　　

　　由于“唯利是图”的本性所驱，从庸俗社会主义[经济、文化]二元状态，很容易滑向自由资本主义[经济、政治]二元状态，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危机”发生的一般基理。由于政治边缘化，社会主义社会是一种极不稳定的过渡状态，它要么会在农业时代停滞不前，要么会在经济危机中滑向商业时代，要么会进一步上升到可持续发展的知识（信息）时代。只有知识时代即共产主义社会，才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现实的理想归宿。

　　

　　六）“共产主义社会”就是乾（—，—，—）9/6模式。对应于“天地人合一”模式、[文化、经济、政治]三元状态；注重经济、政治、文化协调发展的“全面发展论”和天下人民自己作主人的“无神论”，是其意识形态的两个方面。因此，“经济、政治、文化协调发展，两个文明都搞好”，实际上是共产主义社会的基本要求。在共产主义社会，人类处于自由王国之中。这里，在共产主义社会的共同前提下，经济、政治、文化相结合的作用方式，按其数学上的排列组合规律，无疑应有六种不同情况。它们分别是[文、经、政]，[文、政、经]，[经、文、政]，[经、政、文]，[政、文、经]，[政、经、文]。实际上对应着共产主义社会的六个不同发展阶段。

　　

　　马克思主义指出，经济发展是政治稳定的基础，科学技术（新文化力）是经济发展的第一生产力，实践是检验真理（新文化理论）的唯一标准，真理是不以人和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用中国古代大思想家老子的话说，就是“王（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因此，“自然”（客观世界）是第一位的，“道”（实事求是的科学实践）是第二位的，“天”（文化理论）是第三位的，“地”（经济建设）是第四位的，“人（王）”（政治保障）是第五位的，“鬼神”（文艺宣传）是第六位的。

　　

　　显然，要实现“经济、政治、文化协调发展”，并不是一个可以任意作为的事情，而必须严格遵循其内在规律的发展要求才行。否则，就只能是“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在共产主义社会里，新生的无产阶级具有社会最高领导权的要求，与其所代表着的科技第一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是相适应的，这就要求“天之道”应具有对于“地之道”、“王之道”和“鬼神之道”的核心指导地位。

　　

　　因此，只有[文化、经济、政治]三元状态，才是完全符合于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原理的唯一正确方式。为便于区别起见，我们不妨称之为“自然共产主义”，这是一种持久稳定的真正的大同社会，即共生大同社会，简称共同主义。同时，称其他五种三元状态的情况为“非自然共产主义”，这是一种不持久稳定的近似的大同社会，即准大同社会，简称准同主义。 相关说明：本文约定取首位为核心，以人道政治为核心的，称为初级共产主义；以地道经济为核心的，称为中级共产主义；以天道文化为核心的，方可称为高级共产主义。因此，共同主义就是特指自然共产主义、共生大同社会这样一种最高级的共产主义模式。

　　

　　

　　五、人类社会发展模式的综合说明

　　

　　

　　最后，为简明起见，我们可以将人类社会经济、政治、文化三大基本因素作用方式的所有不同情况，按其符合于“自然共产主义”科学原理的由低到高的不同程度，列表说明如下。见表二：

　　

　　表二、人类社会发展模式的综合说明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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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号 发展模式 八大时代名称 十大历史形态 十六种实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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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坤（ 0/0） 蒙昧时代 原始社会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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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坎（ 2/1） 英雄（领袖）时代 奴隶社会 [政治]2/1

　　

　　三 震（ 3/2） 贤者时代 / [经济]3/2

　　

　　四 艮（ 4/3） 圣人时代 / [文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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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兑（ 5/3） 商业时代

　　

　　垄断资本主义 [政治、经济]40/30

　　自由资本主义 [经济、政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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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巽（ 6/4） 农业时代

　　

　　专制（人治）封建主义 [政治、文化]50/40

　　开明（法治）封建主义 [文化、政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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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离（ 7/5） 工业时代

　　

　　庸俗（经济）社会主义 [经济、文化]60/50

　　科学社会主义 [文化、经济]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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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乾（ 9/6） 知识（信息）时代

　　

　　非自然共产主义 [政、经、文]65/60 [政、文、经]7/6 [经、政、文]75/60 [经、文、政]8/6 [文、政、经]85/60

　　

　　自然共产主义（共同主义） [文、经、政]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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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级共产主义[政、经、文]65/60 [政、文、经]7/6

　　中级共产主义[经、政、文]75/60 [经、文、政]8/6

　　高级共产主义[文、政、经]85/60 [文、经、政]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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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同主义（自然共产主义、道法自然、高级共产主义） [文、经、政]9/6

　　

　　这里，原始社会的圣人、贤者现实发展与奴隶社会的贤者、圣人理想需求存在着顺序差别，也可以说是历史研究与哲学创新的差别。中国远古时代的原始社会“历史退化论”的事实，与奴隶社会“哲学进化论”的思潮，都是客观存在的。中外古今，历史存在作为现实变革的影子，决定着人类社会现实的努力，但能否实现哲学家心中的理想，从老子的“小国寡民”到柏拉图的“理想国”，却注定在资本主义的垄断中成为一种形而上学的幻想，但并不是没有永恒价值的。崇尚“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文化自然主义，只有在高级共产主义之一的自然共产主义，即共同主义时代才能成为现实社会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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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社会发展模式简表*

　　

　　共同社会 王地天 道法自然

　　

　　9、高级共产主义[文经政][文政经]

　　

　　8、中级共产主义[经文政][经政文]

　　

　　7、初级共产主义[政文经][政经文]

　　

　　6、社会主义[文经]科学[经文]民主

　　

　　5、封建主义[文政]开明[政文]专制

　　

　　4、资本主义[经政]自由[政经]垄断

　　

　　3、军国主义—奴隶社会[政治]英雄

　　

　　2、财货主义—原始晚期[经济]贤者

　　

　　1、发明主义—原始中期[文化]圣人

　　

　　0、原始主义—原始早期[—]鬼神论